2022年3月2日，世界旅游城市联合会（WTCF）与中国社会科学院旅游研究中心在线发布《世界旅游经济趋势报告（2022）》。这是两家机构连续第六年发布该主题报告。报告从全球、区域、国别、城市、行业、企业等视角对全球旅游发展进行了全景式分析。以下为该报告完整版。

一、发展环境：全球经济处于复苏之中

2021年，随着全球各地新冠疫苗接种率的不断提高，全球经济较快实现恢复性增长被寄予厚望。然而，受部分国家疫情反复、变异病毒传播等因素影响，全球经济增长前景仍存在较大不确定性，各国经济复苏步伐也日趋分化。

（一）全球经济增长前景改善

1. 全球经济复苏态势明显

2021年以来，在主要经济体持续宽松的财政货币政策以及全球疫苗生产和接种加速等因素的共同促进下，全球经济活动进一步活跃，增长前景明显改善。2021年5月11日，联合国经济和社会事务部发布的《2021年世界经济形势与展望中期报告》显示，继2020年大幅收缩3.6%之后，2021年全球经济预计增长5.4%，这比4月1日对全球经济的预期向上修正了0.7个百分点。2021年6月8日，世界银行发布《全球经济展望》报告指出，全球经济正在经历异常强劲的复苏，预计2021年全球经济增长率将达到5.6%，并表示这将是80年来最强劲的经济衰退后增速。2021年9月21日，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发布的《世界经济展望》报告预测，2021年全球经济增长5.7%，2022年全球经济增速略有放缓至4.5%。2021年10月12日，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发布《世界经济展望》，预计全球经济将在2021年和2022年分别增长5.9%和4.9%。

2. 全球货物贸易呈现强劲复苏

在对电气和电子设备、个人防护设备和其他制成品的强劲需求推动下，全球货物贸易总额已经超过疫情前水平，呈现出强劲复苏态势。2021年5月19日，联合国贸发会议（UNCTAD）发布《全球贸易更新报告》指出，全球贸易从新型冠状病毒（COVID-19）疫情（简称新冠疫情）危机中明显复苏，2021年一季度创下同比增长10%、环比增长4%的新记录。报告进一步指出，全球贸易复苏主要由货物贸易推动，因受到国际旅行限制的制约，服务贸易仍远低于疫情前的平均水平。2021年10月4日，世界贸易组织（WTO）发布的《贸易统计及展望》中，将2021年货物贸易增速预期从8.0%上调至10.8%。此外，世界贸易组织于2021年8月18日发布的货物贸易晴雨表指数高达110.4，这是该指数自2016年7月首次发布以来的最高记录，表明全球货物贸易正从新冠疫情冲击中强劲复苏。相比之下，世界贸易组织于2021年9月23日发布的全球服务贸易晴雨表指数仅为102.5，在其看来，若新冠疫情继续对服务贸易产生影响，则服务贸易的复苏趋势将进一步趋弱。

3. 国际投资复苏趋势相对温和

在有利的长期融资条件、复苏刺激计划和海外投资计划的推动下，投资者信心有所增强，国际投资开始恢复，但加速恢复尚待时日。2021年6月21日，联合国贸发会议（UNCTAD）发布的《2021年世界投资报告》指出，预计全球外国直接投资（FDI）流量将在2021年触底，并保持10%至15%的增长幅度。该组织在2021年10月发布的《投资趋势监测》报告中还指出，2021年上半年全球外国直接投资流量估计可达8520亿美元。而据联合国贸发会议的预测，2022年全球外国直接投资流量将出现进一步增长，按照预测的上限，外国直接投资流量可能恢复到2019年1.5万亿美元的水平。

（二）新冠疫情走势仍不确定

2021年以来，新冠病毒持续变异，全球疫情高位流行。从阿尔法、贝塔、伽马、德尔塔到扩散迅速的奥密克戎，新冠病毒不断变种，疫情反复卷土重来，全球防疫形势一度恶化。根据世界卫生组织（WHO）的统计数据，截至北京时间2022年2月11日0点13分，全球范围内已有402,044,502例确诊病例,包括5,770,023例死亡病例。另据美国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统计数据显示，截至北京时间2022年2月11日13时20分，全球累计新冠确诊病例已达405,993,573例，累计死亡病例达5,789,806例（见图1.1）。由此可见，全球新冠疫情还远未结束，疫情防控形势依然相当严峻。

数据来源：美国霍普斯金大学

尽管及时和普遍接种新冠疫苗是疫情防控的有效方式，但受经济发展水平差异、发达国家囤积疫苗、疫苗配送环节受阻以及知识产权问题等因素的影响，全球疫苗分配存在严重不均。根据Our World in Data最新统计数据，截至2022年2月9日，全球已有61.6%的人口至少接种了一剂新冠疫苗，全球累积接种新冠疫苗103亿剂，当日单日接种数量达2616万剂。然而，不同收入水平的国家和地区之间至少接种一剂疫苗的人口比例存在明显差距，其中高收入国家的接种比例为79.7%，中低收入国家为54.7%，而低收入国家仅为10.6%。

由于全球疫苗分配不均，一些国家疫苗接种率偏低，进而加大了新变异病毒出现和蔓延的风险。以南非为例，因其只有36.8%的成年人完成了全程疫苗接种程序，新变异的病毒毒株——奥密克戎毒株在没有疫苗的保护屏障下，迅速在其国内传播，并导致了全球蔓延。据南非国家传染病研究所12月3日公布的数据显示，南非当日新增确诊病例高达16055例，且90%的新增病例是由新变异毒株导致。

此外，新冠病毒变异加速也可能会破坏既有疫苗的有效性，进而使得新冠疫情的未来走势变得更加不确定。随着新变异毒株奥密克戎的不断扩散，又一次引发了全球对于现有新冠疫苗有效性的担忧。2021年12月7日，来自南非Africa Health Research Institute的Alex Sigal公布的第一个奥密克戎血清学数据显示，康复期血清抗体对原始毒株的中和活性是1321，而对奥密克戎突变株仅为32。可见，现有疫苗对奥密克戎变异病毒的有效率总体不容乐观，市场上的既有疫苗需要加紧技术更新，以应对“疫苗逃逸”变种。

总之，不平衡不充分的疫苗接种现状，加之新变异病毒的出现和传播，以及既有疫苗有效性的降低，给新冠疫情的持续时间和未来走势带来了极大的不确定性。

（三）未来经济形势扑朔迷离

受疫情走势不确定性的影响，全球经济前景仍然不甚明朗。尽管全球增长前景有所改善，但许多国家新冠感染率激增和疫苗接种进展不足严重影响全球经济的广泛复苏。世界银行2021年6月8日发布的《全球经济展望》预计，2022年全球产出将比疫情前的预测低大约2%。报告还指出，在大多数地区，经济前景仍面临重大的下行风险，包括新冠病毒的变异、巨额债务负担加剧财务压力、食品价格上升引发的社会动荡加剧等。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2021年10月发布的《世界经济展望》也指出，2022年之后全球经济增速预计将在中期内放缓至3.3%。与此同时，尽管全球贸易迎来强劲复苏，但这种有利前景仍然受到重大下行风险的影响，包括重新封锁和主要经济体之间的贸易紧张局势重新抬头。联合国贸发会议（UNCTAD）2021年6月发布的《2021年世界投资报告》亦指出，全球投资环境依然不甚乐观。

（四）各经济体复苏进程不一

全球经济正在经历极不平衡的复苏。世界银行2021年6月发布的《全球经济展望》报告指出，全球经济的强劲复苏集中在少数主要经济体，大多数新兴市场和发展中经济体相对滞后，疫情对低收入国家的影响正在逆转早先在减贫方面取得的成果，并加剧了粮食不安全和其他长期挑战。联合国经济和社会事务部于2021年5月发布的《世界经济形势与展望中期报告》也指出，美国和中国的经济复苏势头强劲，相比之下，南亚、撒哈拉以南非洲以及拉丁美洲和加勒比若干国家的增长前景仍然脆弱和不确定。据统计，在快速接种疫苗、额外财政刺激和经济重新开放的情况下，2021年美国经济增长5.7%，为1984年以来的最高值；在出口强劲复苏和国内需求旺盛的推动下，2021年中国经济比上年增长了8.1%。然而，世界其他经济体的前景并不乐观。仍在努力遏制新一波疫情的欧盟经济体预计2021年增长5.2%，这几乎无法弥补2020年的产出损失。非洲、南亚以及拉丁美洲和加勒比地区，新冠疫情仍在肆虐。据印度卫生部2022年2月11日公布的最新数据，在过去24小时内，印度单日新增确诊病例58077例，累计确诊病例已升至42,536,137例，对于巴西、阿根廷、秘鲁和哥伦比亚来说，最糟糕的情况也还远未结束。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2021年10月发布的《世界经济展望》进一步指出，各国经济走势的分化将对中期经济表现产生持久影响，疫情造成的“断层”将持续更长时间。

各经济体的复苏差距主要是由各国疫苗获取能力、政策支持力度以及潜在经济结构的不同造成的。一是疫苗生产和接种覆盖率的差异影响各经济体的复苏步伐。正如联合国首席经济学家埃利奥特•哈里斯所言：“各国和地区之间的疫苗不平等正在对本已不均衡和脆弱的全球复苏构成重大风险”。能否及时和普遍地获得疫苗，将意味着迅速结束疫情使经济进入复苏轨道与失去更多年的增长和发展机会之间的区别。二是政策支持力度的不同导致各经济体的增长表现不平衡。大多数发达国家利用了国际储备货币发行者的特权地位所提供的强大金融支持，而发展中经济体使用了扩大特别提款权分配政策，但商定得很晚且程度不够。三是潜在的经济结构和行业依赖性将决定复苏的强度和速度。在全球对电子电气产品和医疗设备的需求不断增长的推动下，中国和其他东亚经济体的制造业出口表现强劲；由于原油和大宗商品出口尚未完全恢复，非洲、西亚和独立国家联合体的出口则表现不佳；鉴于国际旅行正常化进程缓慢，依赖旅游业的经济体短期增长前景仍然低迷。

（五）T20国家多数面临挑战

由于全球旅游经济80%集中于T20国家，因此重点考察T20国家的疫情走势便有着重要意义。根据《世界旅游经济趋势报告（2021）》对T20国家的界定，可以看出，除中国等少数国家外，T20大部分国家确诊病例数量均较多，其中美国超过7000万例、印度超过4000万例、巴西和法国超过2000万例尤为突出，而德国、英国、意大利、西班牙、土耳其、俄罗斯等国家的确诊病例也都超过了1000万例。目前各国确诊病例情况如表1.2所示。

华盛顿大学健康指标与评估研究所（The Institute for Health Metrics and Evaluation，IHME）是为数不多的开展中长期疫情预测的机构之一。目前，IHME主要收集各主权国家卫生统计部门发布的公开数据，并建立流行病模型对至2022年6月1日的各国每日新增确诊病例进行了预测（如表1.3所示）。IHME的预测情境分为三种：第一种情境是假设疫苗分发保持预期速度，未来使用口罩率为过去6天的平均值，80%接种过两剂疫苗的人在6个月后继续接种第三剂疫苗；第二种情境是假设所有地点的口罩使用率均不低于80%；第三种情景是假设已接种过两剂疫苗的人100%将在6个月时接种第三剂疫苗。通过将IHME提供的国别预测数据加以汇总，得到T20国家2022年6月1日的新增确诊病例预测值：在第一种情境下，T20国家2022年6月1日的新增确诊病例为82.25万人次，占全球当日新增确诊病例的比重为47.65%；在第二种情境下，T20国家2022年6月1日的新增确诊病例为72.07万人次，占全球当日新增确诊病例的比重为57.03%；在第三种情境下，T20国家2022年6月1日的新增确诊病例为91.61万人次，占全球当日新增确诊病例的比重为57.64%。

二、全球旅游：复苏根基依然不甚坚实

2020年以来，新冠疫情在全球快速扩散，并于2021年不断出现新的变异毒株，阿尔法、贝塔、伽马、德尔塔、拉姆达等，多次拉响全球疫情警报，至2021年底，新的变异毒株奥密克戎又一次席卷全球，各国继续关闭边境。世界旅游经济复苏缺乏坚实基础。

考虑到新型冠状病毒变异毒株频现，疫情结束之日仍存在较大的不确定性。本研究参照IHME提出的三种情境对全球旅游经济进行预测：一是悲观情境，新冠肺炎病毒变异情况不断出现，疫苗接种普及缓慢，疫情短期内难以结束；二是基准情境，全球疫苗接种率大幅提高，新冠肺炎疫情基本停止蔓延，疫情走势得以控制；三是乐观情境，各国疫苗接种普遍完成，新冠肺炎疫情停止蔓延，疫情结束已见曙光，各国逐步放开边境限制。基于既有数据以及未来预测，2021-2022年世界旅游经济将呈现如下特征。

（一）2021年全球旅游恢复至疫情前的不足六成水平

2021年全球旅游总人次（含国内旅游人次和国际旅游人次，下同）和全球旅游总收入（含国内旅游收入和国际旅游收入，下同）恢复至疫情前的不足60%。具体而言，2021年全球旅游总人次和总收入分别恢复至2019年的53.7%和55.9%。其中，全球旅游总人次达到66.0亿人次（见图2.1）；全球旅游总收入达到3.3万亿美元（见图2.2）。

（二）2021年全球旅游总收入相当于GDP的比例降至3.8%

旅游业具有较强的综合性和敏感性，经济、政治、自然灾害等外部环境的变化往往会对旅游业产生直接影响。历年全球旅游总收入增速变化与全球GDP增速的变化情况印证了这一点（见图2.3）。具体来看，2008年美国金融危机导致全球经济全面持续衰退，对全球旅游业产生一定冲击，2009年全球旅游总收入同比下降8.3%，而全球GDP同比下降了5.1%，全球旅游总收入表现出较全球经济更大的波动性。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席卷全球，2021年又不断出现新的病毒变种，致使全球旅游陷入全面深度衰退之中。2020年全球旅游总收入同比下降48%，但全球GDP仅下降3.4%。

从全球GDP增速与全球旅游总收入增速的差额来看，2012年以前全球GDP增速基本高于全球旅游总收入增速，但是在2013年及以后，全球旅游总收入增速开始领先于全球GDP增速。这意味着，近几年来全球旅游业发展更为迅速，对全球GDP的贡献越来越大。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暴发，全球旅游经济跌入谷底。

从全球旅游总收入相当于GDP的比例来看：2020年之前，全球旅游总收入相当于GDP的比例接近7%，2020年降至3.7%，2021年达到3.8%，与疫情前（2019年占比6.9%）相比，下降了3.1个百分点（见图2.4）。显然，2021年旅游对全球经济增长的贡献远未恢复到疫情前水平。

（三）2022年全球旅游恢复至疫情前的七成左右

由于新型冠状病毒变种不断出现，疫情结束日期尚不确定。2022年全球旅游经济复苏不确定性增强，悲观、基准和乐观三种情境下的预期状况差异较大。2022年，基准情境下，预计全球旅游总人次达到84.5亿人次，同比增长27.9%，恢复到疫情前（2019年）水平的68.8%；全球旅游总收入达到4.0万亿美元，同比增长21.2%，恢复到疫情前（2019年）水平的67.8%。悲观情境下，全球旅游总人次仅为76.4亿人次，全球旅游总收入为3.6万亿美元，分别恢复到疫情前（2019年）水平的62.2%和61.0%。乐观情境下，全球旅游总人次和总收入则分别为91.85亿人次和4.5万亿美元，分别恢复到疫情前（2019年）水平的74.8%和76.3%（见表2.1）。

（四）2021年全球旅游业复苏情况好于全球航空业

以全球旅游总收入恢复至2019年的比例表征全球旅游业的复苏水平，同时以全球航空业收入客公里数（以RPK衡量）恢复至2019年的比例表征全球航空业的复苏水平，相较可见，2021年全球旅游业恢复情况要好于全球航空业。

2021年10月初，国际航空运输协会（IATA）在美国波士顿发布的最新航空业财务业绩展望报告显示，尽管新冠肺炎疫情危机持续，但全球航空业业绩有所改善：2021年全球航空业收入客公里数将恢复至2019年水平的40%，2022年恢复到61%。2021年全球旅游总收入恢复到2019年的54.2%，比全球航空业收入客公里数的恢复比例高出14.2个百分点；预计2022年全球旅游总收入将恢复到2019年的61.0%，与全球航空业收入客公里数恢复比例一致。据此可见，全球旅游总收入复苏情况好于全球航空业。

（五）2022年全球国际旅游收入将恢复至疫情四至六成

2021年全球国际旅游收入继续下降，2022年开始恢复增长。2021年全球国际旅游收入达到0.61万亿美元，与2020年相比，继续下降4.5%；2022年全球国际旅游收入恢复正增长态势，收入总额达到0.89万亿美元，同比增长45.9%（见图2.5）。与疫情前的2019年相比，2021年全球国际旅游收入仅恢复至2019年的34.1%。预计2022年全球国际旅游收入将恢复至疫情前2019年的四成至六成：悲观情境下，全球国际旅游收入达到0.72万亿美元，恢复至2019年的40.2%；基准情境下，国际旅游收入达到0.89万亿美元，恢复至2019年的49.7%；乐观情境下，国际旅游收入达到1.10万亿美元，恢复至2019年的61.5%（见图2.6）。

（六）2021年全球国际旅游表现逊于国际贸易

如前所述，2021年全球国际旅游收入仅恢复至2019年的34.1%。与之相比，2021年全球商品贸易和服务贸易表现出不同程度的高速增长态势。联合国贸发会议于2021年12月9日发布的《2021年统计手册》预测，2021年全球商品贸易额与2020年相比强劲增长22.4%，与疫情暴发前的2019年相比高出约15%。2021年全球商品贸易大幅度增长，主要是由于上一年的缩减和低迷。世界贸易组织2021年10月份发布的最新一期《贸易统计与展望》称，2020年第二季度全球商品贸易触底反弹，因基数较小，2021年第二季度商品贸易量同比增长22.0%；由于2020年后两个季度贸易的快速复苏，预计2021年第三季度和第四季度将商品贸易量同比增长分别为10.9%和6.6%。联合国贸发会议同时称，2020年服务贸易同样深度收缩，而2021年全球服务贸易也仍复苏乏力：预计2021年全球服务贸易增长13.6%，仍低于疫情暴发前2019年的增长水平。

（七）全球国内旅游复苏情况好于国际旅游

2021年全球国内旅游人次出现增速小高潮，而国际旅游人次增速小高潮预计将出现在2022年。总体从旅游人次复苏至2019年的比例情况来看，国内旅游人次复苏表现要好于国际旅游人次复苏表现。

从旅游人次增速情况来看，全球国内旅游人次先于全球国际旅游人次出现增长小高潮。2021年全球国内旅游人次同比增长62.6%，而全球国际旅游人次将继续下降，同比下降4.8%。2022年，国内旅游人次增速将有所放缓，基准情境下，增速降为25.7%。2022年，全球国际旅游人次将迎来一波增长小高潮，即便在悲观情境下，全球国际旅游人次也将同比增长51.2%，而基准情境和乐观情境下，增长比例将分别达到64.3%和80.0%（见图2.7）。

同样，就旅游人次恢复至疫情前（2019年）水平来看，全球国内旅游人次复苏表现依然好于国际旅游人次。2021年，全球国内旅游人次恢复至2019年的比例达到57.3%，而全球国际旅游人次恢复至2019年的比例仅为26.5%，前者高出后者30.8个百分点（见图2.8）。2022年，由于疫情走势前景不明，全球国际旅游人次复苏的不确定性加大。悲观情境下，全球国际旅游人次仅恢复至2019年水平的32.4%，而全球国内旅游人次预计复苏比例为66.0%，后者比前者高出33.6个百分点；基准情境下，全球国际旅游人次恢复至2019年水平的43.6%，但全球国内旅游人次预计恢复至2019年水平的72.0%；乐观情境下，这两个比例将分别达到57.6%和77.0%（见图2.8）。

（八）发达经济体旅游复苏情况好于新兴经济体

发达经济体旅游复苏表现好于新兴经济体；在发达经济体中，旅游总收入复苏表现好于旅游总人次复苏情况；但与之不同的是，在新兴经济体中，旅游总人次复苏表现好于旅游总收入复苏表现。

1. 发达经济体

就旅游总人次来看，2021年发达经济体旅游总人次为19.6亿人次，比2020年增加6.4亿人次，同比增长48.5%。预计2022年：基准情境下，旅游总人次增至23.7亿人次，同比增长20.9%；乐观情境下，旅游总人次增长至27.0亿人次，同比增长33.0%；悲观情境下，旅游总人次增长至21.6亿人次，同比增长16.1%（见图2.9）。

就旅游总收入来看，2021年发达经济体旅游总收入达到2.047万亿美元，同比增长10.1%。预计2022年：基准情境下，旅游总收入增长至2.418万亿美元，同比增长18.1%；乐观情境下，旅游总收入增长至2.723万亿美元，同比增长28.9%；悲观情境下，旅游总收入增长至2.224万亿美元，同比增长13.7%（见图2.10）。

2. 新兴经济体

就旅游总人次来看，2021年新兴经济体旅游总人次达到46.5亿人次，比2020年增加17.5亿人次，同比增长60.3%。预计2022年：基准情境下，旅游总人次增至60.7亿人次，同比增长30.5%；乐观情境下，旅游总人次增至64.8亿人次，同比增长31.4%；悲观情境下，旅游总人次增至54.8亿人次，同比增长22.6%（见图2.11）。 就旅游总收入来看，2021年新兴经济体旅游总收入达到1.298万亿美元，同比增长5.3%。预计2022年：基准情境下，旅游总收入将增至1.604万亿美元，同比增长23.6%；乐观情境下，旅游总收入增长至1.752万亿美元，同比增长23.4%；悲观情境下，旅游总收入增长至1.415万亿美元，同比增长15.8%（见图2.12）。

3. 发达经济体旅游复苏表现好于新兴经济体，旅游总收入尤甚

发达经济体旅游复苏表现好于新兴经济体。就旅游总人次恢复至2019年的比例而言，2021年和2022年，发达经济体旅游总人次恢复比例（2021年55.7%，2022年76.7%）均比新兴经济体旅游总人次恢复比例（2021年53.3%，2022年74.3%）高出2.4个百分点（见图2.13和图2.14）。从旅游总收入恢复至2019年的比例来看：2021年发达经济体为58.9%，新兴经济体为52.6%，发达经济体比新兴经济体复苏比例高出6.3个百分点（见图2.13）；2022年发达经济体旅游总收入恢复至2019年的比例为78.3%，比新兴经济体复苏比例71.0%高出7.3个百分点（见图2.14）。

在发达经济体中，旅游总收入复苏表现好于新兴经济体。2021年，发达经济体旅游总收入恢复至2019年的比例58.9%，比旅游总人次恢复至2019年的比例55.7%，高出3.2个百分点（见图2.13）；2022年这一比例差值为1.6个百分点，说明旅游总收入恢复比例依然高于旅游总人次（见图2.14）。

与之不同的是，在新兴经济体中，旅游总人次复苏表现好于旅游总收入。2021年，新兴经济体旅游总人次恢复至2019年的比例为53.3%，旅游总收入恢复至2019年的比例为52.6%，前者高出后者0.7个百分点（见图2.13）；2022年，在乐观情境下，新兴经济体旅游总人次恢复至2019年的比例为74.3%，旅游总收入恢复至2019年的比例为71.0%，前者高出后者3.3个百分点（见图2.14）。 

未完待续